見厲州默不作聲,薄鶴雅握緊拳頭,長長的指甲在手心掐出月牙印,臉上帶著疑惑和遲疑,“阿州?”
厲州合上桌麵上的文件,眼睛定定地看著薄鶴雅,“你想怎麽幫她?”
薄鶴雅一愣,她沒想幫齊婉,甚至也沒想讓厲州幫齊婉,她隻是想借此打探出厲州的態度。
但看著厲州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,薄鶴雅心裏莫名有些害怕,也不敢繞彎子,臉上露出一絲苦惱,“齊婉這段日子不太好過,被趕出齊家,又被針對,所以我有些不忍心?”
厲州沒理會她的長篇大論,直擊核心,“你打算怎麽幫她?”
薄鶴雅從未見厲州這麽咄咄逼人過,但現在必須維持她心軟善良的形象,“其實最好的方法是把齊伯伯救出來,但他確實做錯了事,我也插不上手,我能幫齊婉的,或許隻有,把她安頓在我的房子裏,然後照顧她。”
厲州看著眼前一副心軟擔心的女人,突然笑了,“所以你來找我做什麽呢,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?”
薄鶴雅臉上適時露出傷心的表情,她繞過辦公桌,走到厲州身側,蹲下,仰著一張柔弱滿是依賴的臉,“我隻是擔心我做不好,做得不夠周全。”她說著,臉上浮現紅暈,“而且,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阿州了。”
厲州眼眸下垂,看著一副仰視自己模樣的薄鶴雅,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,盯著她的眼睛,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裏去。
薄鶴雅被看得不自在,卷翹的睫毛顫抖,臉上還保持著害羞的樣子,“阿州,你,你別這樣看我。”
厲州突然就覺得沒有意思,他把分散的注意力投回到工作中,對薄鶴雅下了逐客令,“既然你決定好了,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,我還有事要忙。”
臉上力道一空,眼前的男人也隻留給她一個冷峻的側臉,無聲表明著他的抗拒,按理來說,薄鶴雅應該現在就識趣的離開,可是心裏的不甘心太強烈了,她難得的,想要在這場博弈中放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