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溫氏這一哭,就扯動臉上的筋骨疼得不行,但這會兒她也顧不得這些。
“臣婦膝下隻有這一個女兒,自小寵溺非常,她自宮宴上第一次麵聖,便對皇上生了欽慕之心,臣婦得知此事,不忍她苦求不得,正好昭儀的生母藍氏前些日子身子不好,臣婦就以此要挾她。”
顧溫氏咬著牙,似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這番話。
“但臣婦隻是讓她盡份力,並非授意她用這些手段,許是她太擔憂自己生母,這才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溫美人聽著這恬不知恥的言語,直想痛罵一番,但被顧攸寧抓住了手臂。
“顧昭儀,可有此事?”
皇後蹙眉問道。
“臣妾對今日的事一無所知。”
迎著眾人的目光,顧攸寧聲音清淡。
這時,曹忠匆匆從外邊進來,臉色有些不好,還往顧攸寧這邊看了一眼。
見著此景,皇後眼眸微動。
“小全子招認是受顧昭儀指使在皇上的酒盞裏放了暖情藥物。”
曹忠的話一出,顧攸寧瞬時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幾道目光。
“顧四姑娘在宮裏並無人手,要做成這事還真需要些人手,顧昭儀……”
哐當,李才人的話還沒說完,腳邊就摔了一個茶盞。
滾燙的茶水滲進羅襪裏,但李才人到嘴邊的痛呼卻被帝王黑沉沉的臉色噎在了喉嚨裏,當即跪落在地。
“皇上,臣妾知道顧昭儀性子純淨和善,不太可能會做這事,但母女情深,興許……”
皇後還沒說完,就聽得帝王一聲冷冷的反問:“興許什麽?皇後掌管六宮,就是憑著耳聽途說斷事的。”
帝王冷怒的目光落在顧溫氏母女兩個身上:“若是朕的昭儀不肯答應你們這對陰毒母女攬下罪責,你們是不是打算用她母親的命逼她?”
皇後剛要出口的話被帝王這句話壓了回去,不知為何,她心中惶然而生一陣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