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請來的太醫診治後臉上凝重,不約而同的說李巍病情加重,若是再不及時治療,恐是沒幾日了。
李夫人聽了直挺挺的暈了過去,臉上的淚都還沒擦幹,李大人更是眼含熱淚,避開目光不敢去看榻上的兒子。
相比較周輕言更顯得鎮定,她守在李巍身邊這段時日也知道,他手下的人到處在找逢德大師的蹤跡,就在前兩日把人找到了,此刻已經踏上回京的步伐。
周輕言心裏暗暗告知自己不要急。
終於在眾人千呼萬喚的期待中,逢德大師回京了。
風聲還未傳出去,李府的人已經全部站在門口等著,遙遙見到一輛馬車狂奔而來。
一向喜怒不行於色的李大人都忍不住上前兩步,下了台階迎人。
趕馬的暗衛千風風塵仆仆的停在門口,抱拳行了禮後就退開讓出路,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馬車上。
合上的車門被人從裏麵推開,緊接著一個圓溜溜的大腦袋探了出來。
逢德大師是個剃發的和尚。
周輕言還沒看清對方的長相,就見到那人從馬車上一躍而下,避開了攙扶的下人跳到了地上。
“……”
場麵莫名寂靜了幾秒,李大人率先回過神來,朝著人迎了上去,“逢德大師,總算等到您回京了。快請進,府中給您準備了廂房膳食,還懇求您稍作休息先給我兒瞧瞧情況,他這幾日咯血了,狀況很不好。”
周輕言站在李夫人身後,細細打量了幾眼逢德大師。
不隻腦袋圓圓,就連一張臉都是圓潤飽滿的,眉眼間帶著一股瀟灑自如的氣息,看起來很年輕,可之前她聽李巍說過,這大師已有四十好幾。
“好說好說,久未吃到李府的菜了,老僧甚是想念啊。”
他舉著一把大蒲扇呼呼的對著臉扇,跟在李錚身後往府內走,還不忘和熱切的李夫人打招呼,甚至和李府的管家或是眼熟的人都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