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聽羽一時沒有吭聲,氣氛莫名沉滯。
白掌櫃被他看得渾身起了層冷汗,總算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話,會錯了意,臉色變了變急忙補救:“我、我就是隨口一說,周姑娘反正和我們酒樓簽了協議,就算不把方子說出來也沒什麽……”
沈聽羽淡淡挪開眼神,冷笑一聲,“你倒是心眼子多。用到該用的地方,別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,若是再有下次,你知道東家的脾性,別怪我給他多嘴。”
一聽這話白掌櫃霎時臉色慘白,血色盡褪,“是、是。屬下知道了,再不敢多想。”
沈聽羽揮揮手,白掌櫃急忙退出去把門關上,冷汗浸透了後背,從心底竄上一股涼意。
沈聽羽哼了一聲,臉色稍緩。
周輕言那般的女子可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,他走南闖北見過多少人,還從未在一位女子眼中看到那股子韌勁,好似拚著一口氣活著,有明確的方向和目標,這就是阿巍所說的那種人,堅韌不屈,勇往直前。
周輕言並不知曉掌櫃和少東家之間發生了什麽,她在後廚混熟之後打聽到了不少事情。
比如春滿樓的少東家名沈聽羽,在京城身份尊貴,到底何種尊貴除了白掌櫃其他人也不知;還有東家,也是京城人士,和少東家每年會有一段時日來縣城住,縣裏也有府邸,眾人隻知東家姓李,比少東家更神秘一些,因為常不露麵,也沒多少人見過,怕是一件了也不知道對方身份。
周輕言想到之前在縣城裏到處亂找工經過的府宅恰好就是李府,當時被門外的恢弘大氣嚇了一跳。
雕簷翹壁,黑紅相間,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並不輸官府。
當時她在府外匆匆而過,多瞧了幾眼,更不知內裏是何景象,恐是她想象不到的。
畢竟來了這兒周輕言還沒見過什麽豪奢的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