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開始你有傷不肯說,我的確有些生氣。”
何南星直接拉過他的手,把瓷瓶塞在他掌心。
“現在聽了你解釋,覺得你想得也對,我是不該生你的氣的。”
“畢竟你不了解我的經曆。我從小學習針灸藥理,會吃飯的時候就會認穴紮針,對人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麽敏感。所以當時......我也沒覺得太過尷尬。”
秦煜庭低垂的眉眼驀然冷凝。
對人的身體沒有那麽敏感?
什麽意思?
是說他們抱在一起的時候,她其實沒什麽太大感覺,跟抱其它人是一樣的?
不對,難道她還跟其他人這麽抱過?
“沒想到你居然因為這個忍著不說,差點兒耽誤了。”
何南星還在解釋,秦煜庭的心思已經飄得有點兒遠了。
“是啊,我還不了解你的經曆。”
他聲音飄忽的回了一句。
得有必要去詳細的了解了解,畢竟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百勝。
何南星不以為然:“我隻是隨口一說,畢竟你也不學醫,我隻是怕你以後再這樣,平白自己受罪。”
“學不學醫隻是愛好,但我們是朋友,不管是不是學醫,我都覺得,我應該去了解你。”
秦煜庭鄭重反駁。
“至少不會像今天一樣,自以為是的隱瞞,差點耽誤了自己,還惹了你生氣。”
何南星搖搖頭:“我也不是真生你的氣,隻是心疼你受傷。”
秦煜庭的嘴角差點兒壓都壓不住了。
出了杜宅,司機戰戰兢兢的啟動車子,偷眼從後視鏡看了看自家少爺臉色。
真是奇了怪,剛才坐在車上的時候,少爺臉色發白,一句話不說,跟得了什麽大病似的;這會兒又滿麵春風,手裏握著個小瓷瓶不停把玩,像裏頭有什麽稀世珍寶似的。
他這麽好奇地看一眼又一眼,後頭的秦煜庭沒抬頭,卻驀然冒出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