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理學主任推了推眼鏡,有些靦腆地站到褚主任旁邊。
“校長,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“您是我的學長,一直也是我的榜樣。可是即便如此,你也知道,當年您的藥理學考一百分滿分,是因為那些題您都學會了;而何南星甚至連怎麽出題的內因原理都知道,她考滿分一百分,是因為試卷隻有一百分!”
“這樣的孩子,我從沒見過,如果能跟她站成一隊,我覺得,這是我的驕傲!哪怕我以後真的再也不能從醫......”
“年紀輕輕,說話怎麽這麽喪氣!”
幾個人詫異回頭,就看見門邊站了個不修邊幅的老者。
花白頭發有些亂糟糟的,臉上胡子沒刮,看臉上的草葉痕跡,似乎也沒洗臉。裹在鼓鼓囊囊的外套裏,瞪著眼睛看向藥理學主任。
藥理學主任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紀教授?您怎麽來了?”
“我要是再不來,你們商量到明天早上也商量不出結果來!”
紀教授對著校長揮了揮手。
“我們幾個老頭子給你做擔保,現在,立刻,馬上!給醫委會發函,以學校名義對何南星的事提出抗議!”
何南星離開校長辦公室,就接到了秦煜庭的電話。
“南星,你現在在哪裏?”
秦煜庭的語氣,隱隱有些焦急。
何南星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我就在學校裏,出什麽事嗎?”
“在學校哪裏?”
秦煜庭沒有回答她,而是繼續反問,說話間帶著些輕微風響。
“學校行政樓的下麵。”
何南星四顧一望:“就在針灸學教學樓的左麵,這裏兩邊全是......”
“兩邊全是梧桐樹的那條路,是嗎?”
秦煜庭似乎已經跑起來了,手機裏呼呼的風聲像是在給他伴奏一樣。
何南星再轉頭的時候,就看見了從路另一邊急匆匆跑過來的秦煜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