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遠打了一個響指,隨後說道:“去見瞿天臨。”
蘇萌直接“啊”了一聲:“什麽?瞿天臨?就是深川市最大律所的高級合夥人之一的瞿天臨?”
見她反應這麽大,肖遠不禁好奇:“你聽過他?”
蘇萌:“何止是聽過,我見過他,光跟他見上一麵,就得要五千元。如果是找他打官司的話,起碼是五萬起。要價高昂不說,關鍵,他在看完我給他的卷宗以後,直接就把卷宗丟過來了,說幫不了。他不能因為這麽一件沒有爭議的案子,敗壞他的名聲。我說他那連續幾百場案子的全勝記錄是怎麽來的,原來是這麽來的,簡直就是欺世盜名。”
從蘇萌的口吻以及她所咬牙切齒的樣子來看,很明顯是對這個瞿天臨的印象特別不好。
他有這種反應,倒是也不奇怪。律師愛惜自己的羽毛,愛好自己的名聲,這也很普遍很正常。但最重要的是,孫茂成已經提前跟他們這些律所打過招呼,誰也不能給秦娜做辯護,不然就是跟他作對。
這孫茂成,可是在深川市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,他放下話來,這些本就惜命的律師,當然就不肯冒險,一個個敬而遠之。
而要是去外省請律師來打官司的話,又得麵臨諸多複雜的程序。
也正因為如此,蘇萌才被逼得走投無路,甚至,麵對肖遠這個仇人的橄欖枝,她都敢接。
肖遠大致想了一下,便明白了這裏麵的情況。
他嗬嗬一笑:“你去找他,肯定不行,但是,我去找他,那情況就不一樣了。”
蘇萌微微蹙眉:“怎麽個不一樣法?”
肖遠神秘一笑:“跟我來就是了。”
帶著一肚子狐疑,蘇萌再次坐上了肖遠的虎頭大奔,前往下一個地方。
在2005年,這一百多萬的虎頭大奔,還是相當罕見的。連蘇萌堂堂一個電視台製片人,她老公遠洋傳播公司的老總,都買不起。這肖遠區區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,怎麽就陡然而富,變得這麽有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