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間,就到了晚上十一點。
2005年的奧門,才剛剛回歸六年多的時間,遠沒有十幾二十年後那麽太平,繁華。
晚上十點鍾之前,街麵上遊玩的人還是比較多,進出賭場的人也是絡繹不絕。
可過了晚上十點鍾,街麵上的人就大大減少。即便是賭場內部,也就隻剩下一小部分賭棍還在堅持,他們這些人,也不出來,直接就在賭場裏玩到天亮。
那麽,晚上十點鍾以後出來的,基本上都是一些牛鬼蛇神,三教九流了。
這些人在外麵瞎晃,打架、鬥毆,飆車,甚至是開大片。
肖遠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,也是考慮到,可以把不良的影響降到最低。
肖遠先是帶著十名兄弟,進入酒吧當中。剩下的四十名兄弟,則埋伏在距離酒吧不遠的一處僻靜街道之中,等待著敵人進入他們的伏擊圈當中。
踏入酒吧的那一刻,喧囂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人淹沒。
震耳欲聾的音樂像失控的巨獸,咆哮著衝擊著每一寸空間,那強烈的節奏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震破,貝斯的低鳴、鼓點的狂震以及尖銳的電子音交織纏繞,混亂而又霸道。
人群的呼喊聲、歡笑聲、叫嚷聲此起彼伏,匯聚成一片嘈雜的聲浪。男人們粗著嗓子劃拳猜令,每一聲吼叫都帶著酒意的放縱;女人們則尖聲嬉笑,那笑聲在高分貝的環境裏顯得格外刺耳。
酒杯碰撞的清脆聲、酒瓶倒地的沉悶聲、桌椅挪動的刮擦聲,也都統統被卷入這巨大的噪音漩渦之中。
毫無秩序的相互碰撞、重疊,使得整個酒吧就像一個沸騰的大鍋,混亂、喧鬧、嘈雜到了極點,讓人的感官在這極度的刺激下幾近麻木。
肖遠打眼一看,就知道真正來消費的顧客並不多,充其量隻有八十來號人。剩下的一二百人,都是安和會的成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