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慶假期上來後,一中的教學進度也加快了不少。
某天下課,謝澄正在座位給溫知菱講題時,班長程曜來到他們麵前,禮貌打斷。
“溫知菱,劉主任說讓我們倆下節下課去趟他辦公室。”
一聽這話,溫知菱惶恐,複述了一遍,“喊我去?”
“對。”
她嘟囔一句:“我也沒犯什麽錯啊。”
程曜側首哂笑,寬慰她:“放心,我跟你一起去的,應該不是批評我們。”
“好。”溫知菱如釋重負地笑了下。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,倒顯得一旁的謝澄有些多餘了。
下課時間本就十分鍾,程曜走後,白語晗又轉過頭來八卦。
“怎麽突然喊你和程曜一起啊,感覺是有什麽大事!”
溫知菱笑著搖搖頭,“等等去了不就知道了嘛。”
此刻的程曜正在分發昨天的數學卷子,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清潤如玉的氣質。
是很溫和的,不帶攻擊性的那一類型。
白語晗望了幾眼,隨即又說:“菱菱,你覺不覺得班長和你的磁場很合?”
“啊?”溫知菱不解。
“就氣質方麵啊,感覺你們都是情緒很穩定的那類人。”
白語晗瞥了謝澄一眼,清清嗓子,有些刻意地說:“我覺得你們很般配。”
剛一說完就去觀察謝澄的表情。
但這人喜怒從不放在表麵,深雋的麵龐難以窺探出別樣的情緒。
他黑眸晦暗,沉聲道:“溫知菱,還要不要講題了?”
“講呀講呀。”
誰知此話剛出,上課鈴聲響起。
謝澄閑散轉動手中的筆,給她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。
溫知菱猝然覺得,他那雙微揚的桃花眼此刻寒浸浸的。
*
教導處。
頂哥剛給高一學生上完一節曆史課,抱著教材回到辦公室。
他端起保溫杯抿了口,隨意指了處空位示意兩位學生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