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之人如同瘋了一樣,對著她的軌跡,瘋狂開槍。
盧儀妤滾進了山坳。
總算看清身後之人,是尤知南。
真的陰魂不散,但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想要拿出手機報警,卻猛然想起,換衣服時,手機落在自己的外套裏。
另一邊,許雋辰給盧儀妤打電話,一直無人接聽。
看見管家回來,連忙詢問。
“妤小姐,應該是換衣服的時候,忘記拿手機,她現在在後山打獵,說是中午要用她打來的獵物做飯。”
尼爾看著外麵的陽光不錯,這天氣確實適合打獵,“有興趣嗎,我們也去看看。”
兩人聊得差不多,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,許雋辰點頭同意。
兩人在前往獵場的路上,聽見了零零散散的槍響。
“看樣子,她應該已經有所收獲了。”許雋辰垂眸一笑。
尼爾看著獵場,鳥兒四散的景象,笑著說道,“看不出,柔柔弱弱的模樣,還會打獵。”
許雋辰唇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,“這姑娘,柔弱是表象,接觸多了你會發現,她很不一般,幼時經曆過一些事後,她本人性格更偏向男人。”
進了小木屋,發現她的外套確實在三樓休息間。
手機裏還有幾個他的未接來電。
管家隨後趕來,看見餐廳客廳,派去保護盧儀妤的保鏢,在收拾東西。
皺眉問道:“不是讓你們保護妤小姐嗎,怎麽在這裏收拾東西。”
距離管家最近的保鏢笑著看向保鏢,“尤少爺說,他來保護,讓我們來收拾房子,中午尼爾先生會帶著客人在這裏用餐。”
管家點點頭,看著換裝好,準備出發的二位先生,恭敬問道:“尤少爺說,先生準備在這裏用餐,看樣子,中午應該不會準時,我們是等著您帶著獵物回來後再準備,還是按照以往用餐時間,往後推遲一個小時準備。”
尼爾聽後有些蹙眉不解,“尤少爺,哪個尤少爺說的。”
管家把保鏢請來,“尤知南少爺。”
話音剛落,接連落下幾槍。
二人麵色瞬間變了。
尼爾命令保鏢跟他們一同入林,並安排管家迅速報警。
另一邊,尤知南靠近山坳,不斷放槍。
盧儀妤找到山坳處的一塊石頭,躲在後方。
石頭逐漸被擊碎,大野豬過來尋找小野豬。
看見石頭後方的盧儀妤,和盧儀妤正前方,拿著槍步步逼近的尤知南。
盧儀妤距離最近,大野豬踏著腳,準備衝向盧儀妤。
盧儀妤迅速上膛,慌亂間,對著石頭外放了一槍,趁著尤知南沒有反應,迅速切換位置。
大野豬衝進山坳,盧儀妤躲開。
此時尤知南因為盧儀妤放歪的槍,嗤笑。
在原地定位正在奔跑的盧儀妤,準備一槍嘣了她,完全沒注意,他距離野豬最近,已經被大野豬盯上。
盧儀妤躲在樹幹後方,時不時冒頭,給尤知南一槍,吸引他的視線。
這顆樹幹沒有很粗壯,隻能恰好擋住她的身子。
尤知南很快就定位到她頭部的位置。
一槍打不穿,多打兩下,就能把她擊斃。
心裏暗爽,開射第一槍,大野豬迅速衝了上來,一下撞倒了尤知南。
槍歪了,子彈擦過盧儀妤的手臂。
進入樹林的一行人,聽見斷斷續續的槍響,心都提到嗓子眼。
“我們就在這個位置,被尤先生遣了回去。”保鏢指了指他們最後待過的位置。
尼爾點頭,看向許雋辰,“聽著聲音,應該在不遠處,往裏走是樹林,我們兵分兩路,節省時間。”
許雋辰不清楚地形,現在隻能聽從他的安排。
盧儀妤看見野豬瘋狂衝撞尤知南。
尤知南很快爬了起來。
她迅速瞄準他的位置,對著他的腿,開了一槍。
獵槍還是沒有上手,打歪了。
“就你這水平,出來打獵,還是好好當獵物吧。”尤知南用力將大野豬踹開,先拾起獵槍。
大野豬再度衝了過來,將彎腰的他,再度撞到。
“你要不看看,現在誰是獵物。”盧儀妤吸取了剛才打歪的教訓,這次將槍口故意放歪一些。
隨著後坐力的震動,一槍成功擊中他的大腿。
盧儀妤看他痛苦慘叫的模樣,看見自己射中的位置,眼底猩紅。
“求我,我可以幫你解決野豬,同時幫你解決痛苦。”
野豬聞見血腥,更加興奮。
大獠牙,頂撞尤知南的下肢。
尤知南看見盧儀妤一臉得意的模樣,憤怒不已。
忍著劇痛,拿起獵槍,將大野豬擊斃。
盧儀妤看著倒下的大野豬,她瞬間舉槍,再度瞄準。
興奮讓她忘乎所以,一腳踏空,開槍,射中了他的小腿。
“可惜了,我本來想把你那分身打爆,讓你體驗太監的快樂。”看見他單膝跪下,她更加興奮。
心底裏,那個邪魅的盧儀妤,聲音如同洗腦一般,不斷響起。
“繼續開槍,繼續射擊,折磨他,讓他生不如死……”
另一個聲音響起,“我們的目的是讓他繩之以法,我們要想辦法誘導他,我們不要犯錯。”
兩個聲音瘋狂打架,吵得盧儀妤不知所措。
尤知南看著怔愣在原地,痛苦不已的盧儀妤。
找準時機,開槍。
“嘭”盧儀妤被撲倒,尤知南手被射穿,槍落地,子彈打在地上。
盧儀妤瞬間清醒,看著眼前的人。
“又是這隻胳膊,我再給你砸傷,以後真殘疾了,我可不養你。”盧儀妤迅速起身,看著身下壓著的他那支多次受傷的胳膊。
許雋辰用力一笑,“沒事,我養你。”然後暈了過去。
盧儀妤愣住,迅速抬起他,發現他後腦,被一塊僵硬的石頭磕破。
“醫生,我們需要醫生。”久違的暈血眩暈感突然襲來,盧儀妤瞬間失力,叫喊聲逐漸漂浮無力,瞬間倒地,暈在許雋辰的身上。
醒來時,是在木屋的休息間,城堡的女仆在一旁端著水盆,為盧儀妤擦拭身上的汙垢。
“跟我一起送來的人呢。”盧儀妤掙紮著起來,詢問女傭。
女傭從衣櫥取出一套衣服遞給她,“跟您一同來的人,已經被送走了。”
被送走了,應該是去了醫院,盧儀妤瞬間放心,換著衣服,繼續詢問,“他怎麽樣,嚴重嗎?”
“醫生說,他的手廢了。”
盧儀妤換衣服的手,頓住。
大腦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