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,當時,你在即將被侵犯時,是航毅,衝了進來,保護了你。”聽見盧儀妤下午回憶的畫麵,許雋辰眼底閃過一絲疑惑。
“但我們找到你時,周圍並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蹤跡。”如果有人的蹤跡,他們早就能名正言順將柳家人捉拿歸案。
“但我切切實實在催眠的情況下,走進回憶,看見了他。”盧儀妤指著畫麵說,“你看,這幾幅同一色係的畫,拚接的畫麵,不就是一個男孩被打的畫麵嗎?”
“第一次見他,你們都很好奇,為什麽我沒有抵觸他,或許就是因為這段回憶,所以我對他,和對你們一樣。”
“隻是,記憶裏,他是一個很會安慰人話很多的小男孩,或許你說得對,他是個好人,我覺得,他比我更需要接受治療。”
當年,她畫出這些恐怖詭異的畫時,沒有人注意到那些畫真實的含義,甚至她自己,都不知道,為什麽會在每次深度催眠後,畫出這些。
原來這些都是在告訴自己,曾經,有個小男孩,為了保護她,受到比她更嚴重的折磨。
“如果,真的是柳家,那他性情大變後,還會幫助柳家的原因是什麽。”盧儀妤眉頭緊蹙,看向許雋辰。
“我們接回航毅,是在救出你兩年後。”許雋辰看著眼前的畫,這些畫他很熟悉,是她陪在她身邊畫的,“在你願意出走家門的前兩個月,我們跟柳家商量好,接回了他。”
“接回家的他,幾乎沒有跟人說過話,我們請來過家庭醫生和心理醫生,他都十分抵觸。”
“說起來,你是他第一個,主動接觸的人。”許雋辰尋了個空地,盤腿坐了下來。
盧儀妤看著麵前的畫,恍然一笑,“所以,我跟他注定無法走到最後。”
“兩個人都需要被救贖的人,再怎麽掩蓋心底創傷,都無法互相救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