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川沉著臉,額頭青筋暴起。
我趕緊拉著院長媽媽出了病房。
出了醫院時,院長媽媽道了句:“微微,你看到沒?季先生臉都黑了。”
我笑了笑,心情卻無比複雜。
其實我懟他那句,我從小有喜歡的哥哥,說的時候很暢快,但……
但非得用這話懟他,我不由的覺的自己很淒涼。
自從季司川把我從那個地方救了之後,我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最大的依靠。
可都是我一廂情願的妄想。
以後,我也和他再無關係了!
在孤兒院吃了早餐,乃至快中午了,季司川也沒打電話給我。
我坐在孤兒院的秋千上,有些渾渾噩噩的。
我隻能不停的告誡自己,季司川隻是我生活中的一段插曲,往後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。
然後院長媽媽跟我說話時,我腦中卻總是忍不住地想,季司川現在還在生氣嗎?他會不會聯係喬然?喬然會不會去了醫院?
大概他們很快就會重新在一起了吧。
我拿起手機,想撥通季司川的電話,可又趕緊放下。
我又煩躁,又痛苦,又不安。
“微微,一會跟我去見個資助者吧。”院長媽媽說道。
可我提不起勁陪院長媽媽去見好心的資助者。
我好像對自己失去了信心,對自己失去了掌控,渾渾噩噩的。
腦袋更是空空的,心酸占據了整個胸膛,於是,我拿起手機,發了一條信息:“我今天有事,要跟院長媽媽去見資助者,就不回醫院了。”
再又像往前一樣,盯著手機,等著季司川回我信息。
等待中,心很慌。
院長媽媽歎氣,直接拉起我,帶著我去見資助者。
就在離孤兒院不遠的茶莊裏。
推開古色古香的包廂門時,我人呆住了。
我覺的自己出現了幻覺,季司川怎麽在這?
他還是那副冷淡疏離的樣子,隻是眼神如同寒潭一樣盯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