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最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相處,瞬間分崩離析。
我心底更難受,我想告訴季司川,當年算計他的人不是我,我從來沒有算計過他,我隻是從第一眼就愛上了他,所以才會選擇答應跟他結婚。
我想問他,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?跟他離婚,我絕望得快要死了,可他一句讓我考慮別離婚了,這是連死的心都不給我嗎?
他就因為顧少安的出現,男人的自尊,就這麽自私的說不離就不離了嗎?
他就愛喬然,隻愛喬然,他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啊。
“刪了他。”季司川把手機遞給我,眸子晦暗不明。
“好。”我接過手機,當著他的麵,把顧少安拉黑刪除,這種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他冰冷的眸子裏似乎醞釀著波濤洶湧的情緒,但他一句話都沒多說。
“需要我做點什麽?”我問,努力的平複情緒。
“不需要。”這三個字,季司川說得幹脆利落,眼裏的情緒瞬間掩的幹淨。
這七年,他一直不需要我的。
可不知道為什麽,我不甘心,盯著季司川問:“真的不需要我了?”
季司川拿起手機:“是。”
他這個字,冷硬又疏離。
“跟我待在一起是什麽感覺?”我又問。
季司川側過臉地睇向我:“那麽想知道?”
我努力克製著迫切想知道的情緒,看似平靜道:“你說說看。”
“不想說。”季司川言語帶著一絲絲微惱。
就像他現在很惱我跟他說話。
還問這問,那他回答這回答那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我轉身,步調很緩慢地走出房間。
這個充滿他味道的房間,我應該沒機會來了。
翌日,我起了個大早,剛打開門,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少安。
他黑色的呢子大衣上全都是晶瑩剔透的霧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