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理人員通知了顧少安。
顧少安和季司川一起趕來。
季司川衝進人群,把在人群中的我推開,就像上次,他因為喬然暈倒,直接推倒了我一樣。
但這次,我沒有被他推得撞倒,而是穩穩地站著。
他蹲下身,焦急地詢問喬然:“傷到哪裏,很疼嗎?”
喬然麵色慘白,淚水漣漣。
她已經被管理人員扶著躺在了擔架上,度假村的醫護人員也在給她做著檢查。
隨後,她委屈地哭出了聲:“阿川,腰,手,腳,好疼。”
“沒事的,很快就不疼了的。”季司川輕聲安撫道。
“阿川,對不起啊,我總是拖累你……”喬然哭著,哭的更加悲傷。
季司川滿眼心疼:“沒有,你沒有拖累我,是我,都怪我,我剛剛送你回房間就好了。”
他那關心到極致語氣,滿心滿眼都隻有喬然,像是一把刀一樣,在往我心口劃著很長很長的口子。
我呆呆地看著,想轉身離開,卻雙腿失力一樣,抬不起,邁不開。
醫護人員檢查完,說要送去醫院,做更深入的檢查。
季司川還打了個電話,叫來了他的私人醫生。
然後,我呆呆地看著季司川焦急地護送喬然去了醫院。
全程,他甚至未看我一眼。
我的眼眶一酸,終究還是湧出了眼淚。
直到一張紙遞到了我麵前。
我接過,胡亂地往眼睛上擦著。
“要不要跟去?”遞給我紙巾的顧少安問我。
七年前,喬然算計我,我被季司川恨了七年,厭惡了七年。
七年後,我都和季司川要離婚,她還想利用我。
這次,無論季司川信與不信,我都會給自己一個清白。
“去。”我邁開腳步。
我們趕到醫院時,喬然正在拍片子,季司川守在拍片的門口,緊張地來回踱步。
我沒有走過去,就站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