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聽到季司川說相信喬然,我突然心底變得很平靜。
以前那些委屈,那些憤怒,那些不甘,那淒淒惶惶的心,好像被自然而然地壓住了,人也就慢慢變得平靜下來。
我沒再說什麽,季司川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麽。
拖車一直沒來,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二點。
我犯困得眼睛快睜不開,人縮到了後座上,可後座沒有蓋地,又好冷。
突然,一件帶著消毒水的外套落了過來。
我迷糊地看了過去,季司川竟然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我蓋。
以前的季司川我冷死都活該,但現在,他竟然在看到我冷時,會脫外套給我。
“謝謝。”我道,沒有拒絕。
這會平靜下來後,居然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,在那個時候遇到了季司川,他伸出手的救了我,救了我之後,他還開導過我,幫助過我,他隻不過是不愛我而已。
我頭往他衣服裏埋了埋,季司川這時推開車門,下了車。
我擰了下眉頭,外頭冷,他這把外套給我了,還跑去車外幹嘛?
我糾結了幾分鍾,伸手推開車門,看著站在車頭的季司川,張了張嘴,喉嚨好像卡住了。
站在車門的季司川冷著一張臉,夾雜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。
好一會兒,我才找回聲音,道:“你還是傷者,趕緊進來,別冷到了,外套還你。”
季司川隻是側過頭,微微地瞥了我一眼,但沒動。
“不然你在後座睡一會吧,我就是有一點犯困而已,這會清醒了。”我又建議道。
或者是他坐在駕駛室坐累了。
“不用。”季司川轉了個身,大長手一拉車門,上了駕駛室。
“要的,你還傷著,要好好休息的。”我要推開門下車。
季司川睇向我,眼神有些複雜。
我推開車門下車,然後拉了副座的車門。
“怎麽……”坐上副座,我看著坐上駕駛室就一動不動的季司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