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待季司川,我一向乖巧聽話。
甚至。
言聽計從。
結婚後,他讓我在家,我立馬辭了工作。
他不喜歡我拋頭露麵,我便斷了跟朋友的往來。
就連昨天他讓我去的朋友聚會,我也忍著不解和心痛,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初戀喬然的舊情複燃,畢竟這是他七年來的心結,我成全了他。
這次季司川顯然也無法理解,我怎麽就不肯為喬然做骨髓配對。
季司川怒了,他鐵青著臉,指著我的鼻子質問。
“你不願意?林微微,這是你欠她的,你有什麽資格說不願意?”
“昨天阿然也是被你氣的昏倒,現在還半昏半醒,醫生說,這是傷心過度,加上今早檢查出的白血病,她這個樣子下去,情況很危險。”
“而你,居然連骨髓配對都不願意去?你還是不是人?你還有沒有良心?”
“我鄭重的告訴你,如果阿然好不了,我們就離婚!”
季司川恨恨的甩開我的手。
甚至也不顧季爺爺為什麽找他回來,徑直要離開。
季爺爺怎麽會讓季司川離開,又伸手攔住。
季司川冷眼看我:“爺爺,七年前我應該聽你的話,不能娶她,就算後果不堪設想,也不能娶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,骨子裏的卑劣,是怎麽也向善不了的。”
我呆呆的站在那裏。
季司川在撕碎我,撕碎我們的七年。
我太蠢了。
蠢到七年前,就算被所有人罵,被釘在恥辱柱上,被網暴,孤兒院被圍堵,也要忍住,也要為了季司川瞞下所有的秘密。
可我現在知道了。
不需要再瞞下去了。
我抬起頭,看著一臉冷意的季司川,仿佛我下賤的喜歡,隻配得到這種結局。
我釋然一笑,拿出揣在口袋裏的手機。
這手機裏有我和季司川的七年。
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發給我的視頻,也就是喬然和季司川分手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