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我沉默了許久。
直到陳伯拎起一個袋子,遞到我麵前。
我望著袋子裏的紅薯玉米雞蛋,最終伸手接過。
季司川磨著牙的掃了我一眼,像是快被我氣死了,不知道我怎麽會變成這樣,處處與他作對。
他肯定覺得是顧少安。
是顧少安的出現,給了我跟他作對的勇氣。
又或許覺得這是我對他的一種報複。
然後他攥緊拳,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。
我拎個那個袋子的手緊了緊,再扭頭看向窗外,可肩膀立刻垮下去,有些萎靡不振,也一直一言不發,其實是不知道說什麽,至於紅薯玉米雞蛋,涼了,不想吃了。
就像我和季司川的關係,已經這樣了,沒法繼續了。
回到都城後,車子先開到了孤兒院,我推門下車。
我一下車,車子又快速駛走,立馬消失在我的視線裏。
季司川應該迫不及待要去見喬然吧。
院長媽媽一看到我這個憔悴的樣子都心疼壞了,趕忙問我發生了什麽事,為什麽是季司川的車送我回來,畢竟我是跟顧少安一起去的。
我也沒隱瞞,一五一十地和院長媽媽說了。
院長媽媽比我還氣,攥著拳頭:“你和季先生都已經申請離婚,不過個把月的事,她怎麽就這麽等不及,還要在這個時候誣陷你。”
我眼底一片頹然:“我已經無所謂了,也不在乎季司川相不相信我了。”
隻要和喬然有關,他總是毫不猶豫地相信喬然。
而我,總是卑劣的那個。
七年了,他依舊對我一點點信任都沒有。
“真是苦了你了,七年前,雖然你沒跟我細說,但我知道,你是被喬然利用了,現在她又冤枉你!”院長媽媽歎了口氣,一臉心酸。
“很快就都過去了。”我低頭,更心酸。
“小梅和小紅那邊,我去說。”院長媽媽無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