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:“我沒事,你趕緊回去睡覺吧。”
話落間,我收回扯著他衣角的手。
也在收回,落在他身上的心。
季司川卻反過來握上我鬆開的手。
就像當初我執意地要拉住他,而他卻在拚命擺脫我,結果我贏了。
現如今,我執意地要放手,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挽留我……
忽然,他彎下腰,又摸了摸我的額頭,道:“我說了,離婚之前,我們做一對正常夫妻,老婆生病了,老公是要寸步不離地陪著,不是嗎?”
我啞然,不知道該怎麽反駁。
也深吸了口氣地閉了閉眼,如若,還能貪戀這一小段時間,那就,貪戀吧。
緊接著,我躺下,閉上眼。
但怎麽也睡不著了,又不敢睜開眼,因為季司川在房間,沒有離開的打算。
緊接著,腦子裏開始亂想,都要離婚了,季司川為什麽還要執著於跟我做一對正常又普通的夫妻?
他為什麽要開始對我好了?
要是這個家沒有喬然在,要是沒有當初他覺得是我算計了他得來的婚姻,他如果能這樣,我一定一定會挽留,會繼續,會一輩子守著他。
可如果沒有如果。
我也沒法相信,季司川做這一切是百分之百的出於真心,而非其他目的。
想著想著,我這次竟然睡著了。
隻是睡著中,老感覺有人摸我的額頭,是季司川嗎?怕我又燒起來?
我再醒來時,已經是翌日早上了。
這一醒來,我就不自覺的朝房間找去。
找到了坐在窗邊,正拿著手機看的季司川。
季司川像是感受到我的視線,扭頭朝床邊看來,視線對撞間,是我先撇開了頭。
“你的燒已經徹底退下去了,沒事了。”說話間,季司川放下手中的手機,伸手按了下額頭,這些動作都表明了,他真的在房間守了我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