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川沒有回答。
我們離得太近，心跳好像趨於同一頻率。
我怕自己失控，先開口道：“上樓看看喬小姐吧。”
眼下，他最重要的事，不是跟我離婚這件事，是照顧好喬然。
季司川的眸色晦暗不明，然後，他起身，再轉身，朝門口走去。
他離開房間，我也跳下桌子，跳下去的時候，雙腿一軟，差點跌倒在地上。
再之後，我又躺回**，眼睛一閉，睡著了。
這次睡到聞到了飯菜香。
床邊的桌子上放著小半碗米板，一碗小炒雞，還有一碗肉末茄子。
我坐起身，端起碗吃了起來。
但隻吃了一點，又吃不下了，我隻好下床，想把這些端去廚房。
一打開門，又聽到客廳隱隱傳來的聲音，是季司川和季爺爺的聲音。
“民政局那邊我打了招呼，你們不用等到冷靜期結束，可以隨時去領離婚證。”季爺爺低聲道。
季司川的聲音也壓著，還帶著一絲憤怒：“我沒想離婚。”
“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我，你當初跟林微微去民政局，是因為知道有一個月的冷靜期，就算領了離婚申請，隻要時間到了不去，一樣不會離。”
“是。”
季爺爺頓時冷笑了起來：“如果你堅持不離，我被你氣死都有可能。”
“爺爺。”季司川沉默了好一會兒，叫了聲。
“等她病一好，你們立馬去領離婚證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你和林微微必須盡快離婚。”季爺爺的語氣很硬：“如若……我倒要看看林微微是不是還會賴著婚不離，非要趕著跟你在一起。”
我聽不下去，也不準備把碗筷端出去了，轉了個身，把門關上。
過了一會，季司川和醫生一起進來了。
季司川沒說話，就徑直坐到窗邊的凳子上，醫生給我做著檢查。
直到醫生離開，我攥緊拳，很想說點什麽，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，又覺得，沒什麽好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