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秦陽正在夢中,小翠怯生生進來,低聲說道:“晉王殿下,皇上有旨,請您去上早朝呢。”
“嗯,知道了,讓宣旨的先回去,兩個時辰以後我再去。”
秦陽翻了個身,繼續睡覺。
外麵宣旨的太監急得跺腳,卻也無可奈何,又不敢獨自回宮,隻好耐著性子等候。
秦陽卻不急,無非商議七國聯盟來談判的事,一般情況下,大乾的國政大事,皇上不會讓他參與,因為要避嫌於太子。
如果召見秦陽,一定是有費力不討好的差事,所以秦陽故意晾一下。
等到宣旨太監都要失去耐心,險些親自去把秦陽從被窩裏拎出來時,秦陽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來,淡然說道:“走吧,上朝去。”
來到金鑾殿時,滿朝文武皆露出不滿之色,本來七國聯盟要和大乾談判的事,已經讓大家心中陰雲密布,討論半晌也沒個結果,然而晉王姍姍來遲,又加了兩個時辰的班。
早朝卯時開始,通常時晨結束,現在都到了巳時,滴米未進的臣工們早已饑腸轆轆,尤其一些年老之人,更是眼前金星直冒,幾欲暈倒。
“兒臣叩見父皇。”
秦陽行禮之後,站在一旁做雕塑狀。
昨夜之事,想來皇上心中多有懷疑,而對於他的態度,秦陽也頗有微詞,父子間的隔閡更深,故而秦陽知道他上朝所為何事,也不願開口。
“晉王為何姍姍來遲?”
葉靖山冷言問道,刻意為秦陽拉些仇恨。
滿朝文武對這位曾經作為質子的晉王本就頗有微詞,今日又因他讓大家枯等兩個時辰,心中不快自然更甚。
“昨夜疲憊,多睡了一會兒。”
秦陽輕描淡寫地回答道:“朝中之事,似乎和我文淵閣沒什麽瓜葛,多我一個不多。”
“陛下,臣彈劾晉王目無君上,無視禮法,請陛下重重責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