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刃看著那兩千將士決然的目光,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決定了。
秦陽是他們的救命恩人,又接受了多日的紀律訓練,現在隻要秦陽振臂一呼,讓他們造反,這些人也絕無二話。
軍中的漢子最為看重的就是情意,生死反而看得很淡,畢竟古來征戰又有幾人能安然還鄉?
正因為如此,這兩千將士,足以感染剩下的一萬多將士,現在秦陽在軍中的口碑非常好,如果在這個時候,上官刃和秦陽唱反調,將會徹底失去部下的支持。
何況上官家之所以能夠再次擁有一定的話語權,也是秦陽舉薦的,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,秦陽要大鬧一場,他也隻能作陪了。
秦陽卻擺手道:“這趟渾水上官將軍就不要參與了,一旦朝廷怪罪下來,我一人承擔就是。”
“晉王殿下,末將可不是一個怕事之人,而且有句話末將一直沒說,大乾一直采取守勢策略,我等軍人早已厭倦,也想反攻出去,如果晉王能做到,末將死而無憾。”
這是上官刃的心裏話,自從大乾采取以文禦武的國策之後,軍力急轉直下,處處被動,作為邊關守將,他早已憋得要死,好不容易出現一個敢反攻的皇子,他也勢必要追隨的。
秦陽想了想,點頭說道:“那好吧,既然如此,那就一起去。”
上官刃立刻叫過親兵,命他打開府庫,把所有甲胄都拿出來。
邊關多戰之地,甲胄的儲存量要比別的地方多上不少,不過也隻能勉強湊出兩千多副,剛好裝備給這些傷兵。
手弩的數量也很有限,大約有五百左右,也全部配發出去,並且拿出了所有庫存箭矢。
“裝備完畢之後,出發直取汜水關!”
秦陽一聲令下,兩千兵馬開拔前往汜水關。
汜水關距離函穀關不算遠,有八十裏左右,不過就這段路程,步兵行軍也要走上兩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