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羌臉色愈發古怪,他嗯了一聲,正準備說什麽,瞧見溫鬱翻了個白眼兒。
魏羌瞬間斂了所有心思:“對不住,我一個男人對你搭話,你肯定有所顧忌,不過你相信我,我沒壞心。”
溫鬱還是不聽,心裏已經開始思忖著要不要再換個租房。
可這多少有點兒難搞。
不是沒時間,主要是太麻煩,更何況,這裏是溫鬱挑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看出來最好的地方了。
越想越心煩,溫鬱理都沒理魏羌,直接走掉。
*
溪黎安與欒引已然清醒,捏著手中古怪冰涼的罐子,到底是沒敢離開自己的手。
主要是離開後,確實呼吸困難。
溪黎安撿起手電筒,再次朝著原本去的方向往裏走。
根本沒記起溫鬱所說的等她來。
倒是欒引提醒了一下,溪黎安隻淡淡回應:“倘若什麽都靠神女,倘若有天神女不再對我施以援手呢?”
就好似在掌櫃的口中那個故事,神女沒等到她要等的人,離開了,而這五年,鎮子上出了那麽多事兒無人善後。
鎮子變成村子,無人能從這個困難當中走出來。
可怕,卻無能為力,甚至還一直陷在被騙的美夢中。
欒引垂頭:“四殿下所言極是,那欒引走在前頭。”
他來探路,護主是首要任務。
溪黎安嗯了一聲,稍稍後看了一眼,後麵黑漆漆的,隻有離他們很遠的地方一點點光,但隨著他們往前,再也看不見那光。
越是往裏,感覺越冷。
明明酷暑天,這裏卻很冰涼。
不知走了多久,欒引和溪黎安皆有些瑟瑟發抖,他們穿衣單薄,著實扛不住這駭人的冷氣。
但唯一好處是,不必再拿著那個古怪的罐子按在嘴巴上。
“四殿下!”欒引突然輕呼一聲。
兩人目光皆往前看去。
原本黑乎乎的通道此時出現了一道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