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餓,你們吃吧。”
薑晚說罷,又躺回病床。
她不按套路出牌,完全沒給陸聞舟留麵子。
紀嘉麗一下就急了。
“你怎麽不餓?!你這一天就沒吃什麽!!”
她說著,作勢就準備強行拉她過來。
得罪誰都可以。
唯獨陸聞舟不行。
可紀嘉麗還沒付諸行動,外麵走廊的對話聲,透過敞開的門傳進幾人耳裏。
“聽說了嗎?昨天送過來急救的那個裝修工人,剛才不知道怎麽就從樓梯間摔下去,肋骨斷了馬上又要安排手術。”
“這是遭天譴吧?一點不值得同情。”
“噓!這話可不能被人聽見,傳出去對我們醫護的形象不好……”
兩人的聲音漸遠。
紀嘉麗的八卦雷達仿佛被打開。
“我去問問情況,確認下是不是那個混蛋!”
她疾步離開,一溜煙就沒了影。
一時間。
病房內隻剩下站在沙發旁的陸聞舟,以及躺在**的薑晚。
她保持著背身的動作。
長卷發像海藻一樣在她身後鋪開,側顏弧度分明,眼窩凹陷,睫毛濃密纖長,燈光下的瞳仁就像滄海遺珠。
膚色略顯蒼白,可沒有為她增添憔悴感,而是滿滿惹人憐愛的破碎感。
陸聞舟走近她。
視線從薑晚身上掠過。
再次見到她脖頸的紅痕,黑瞳深處有凶狠的弑意湧動而過。
沉默過後。
他的聲音從齒逢間冰冷的傳出。
“類似的意外,未來三年都不會斷。”
他告訴薑晚,“他會生不如死。”
伴隨陸聞舟的告知,薑晚一直漠視前方的眼神,瞳仁微微轉動,連帶著扯起她的唇角。
“是嗎?”
薑晚語氣淡淡,並不覺得解恨,“他罪有應得,我要的也不止這些。”
她不領情的表態,讓病房的室溫降了下來。
陸聞舟垂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