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聞舟的聲音極冷。
連帶著整個車廂都像是變成一個冰窖。
後排車門敞開著,可拂過的夜風連帶寒霜,連帶著空氣都被一並抽走。
不等薑晚回答。
陸聞舟勾唇冷冷一笑:“你認為顧家能給你撐腰,夠和我抗衡?”
他的眼底滿是輕蔑與不屑,睥睨的目光在無形中羞辱著薑晚,好像要將她的偽裝一層層撕碎。
擊垮她空虛的內裏。
“我能讓顧氏破產,也能讓薑氏消失。”
陸聞舟一字一頓,認真的樣子完全沒有一絲玩笑。
薑晚的眼瞳跟著睜大。
這是她第一次聽他提及薑氏,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。
“你威脅我?”
薑晚似笑非笑看著他,眼底藏著不確定的試探。
陸聞舟的下頜繃緊。
他麵不改色,沉聲告知:“我再說最後一遍,別想忤逆我,也別再打她的主意。”
說罷,陸聞舟順勢坐進後排。
伴隨他的關門,車廂變得封閉。
氣氛令人窒息。
“開車。”
陸聞舟不容置喙下達命令,齊默立即回過神。
不等薑晚觸及門把,落鎖聲先行響起。
尊貴的勞斯萊斯就像一座移動的高檔監牢,載著薑晚離開,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。
三人同處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內,誰都沒再說話。
薑晚將頭別向窗外。
她不甘心的咬唇,玻璃倒映著她眼中的恨意。
沿途的風景變成快速閃過的光影。
勞斯萊斯一路行駛,從榕城市區開往郊外。
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後。
它駛進一棟偏遠的獨棟別墅。
直至停到門口,後排的車門才解除鎖定。
陸聞舟先行下車,長腿一邁鑽出車廂,單手搭在車門邊上。
“下車。”
他冷聲,以命令的口吻。
薑晚雖不服氣,又深知他的性情。
陸聞舟認真嚴肅的時候,誰都不是他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