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公子認真起來,在台前走了許久,忽然靈光乍現,高喝一聲。
“筆墨伺候!”
翠香樓當即有小廝奉上。
貴公子持筆舞墨,如蛇走龍遊。
一眾賓客齊齊圍了上去,神情從疑惑到驚愕,再到折服,最後紛紛抱拳行禮。
“公子大才,我等佩服!”
“拙作罷了,若要出手還需潤色。”
貴公子投筆淡笑,看向江晟,緩緩道來。
“香鈿寶珥,拂菱花如水。學妝皆道稱時宜,粉色有,天然春意。蜀彩衣長勝未起,縱亂雲垂地。
都城池苑誇桃李,問東風何似?不須回扇障清歌,唇一點,小於珠子。正是殘英和月墜,寄此情千裏。”
一詞吟畢,竟有音律在內。
若是做成曲調,足以火遍大江南北。
“兄台,這首詞是專為李大家所作。你若是能接著,在下便願賭服輸。
可是,若是接不著,就別怪小弟又要與兄台再續前緣了!”
貴公子冷眼一眯,威脅之意十足。
江晟脖頸發涼:不是吧,這家夥又要揍自己?
特麽的,童煥老兒都不找自己的麻煩,你這鳥後生咋這麽虎?
小李在一旁緊握腰刀,怒聲斥道。
“大膽!上次著了你的道,我家主人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!此番再來,休怪我刀下無情!”
他雖然忌憚童煥身份,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江晟,他寧死也要護主子周全。
“就憑你?”貴公子不齒笑道:“你不夠格,還是讓你家主人出來說話罷!”
江晟摸不準對方的套路。
尋自己的麻煩,哪怕是童煥親自出手,估計都得遮掩一點。
可這小子明明知道自己身份,還敢這麽莽!童家的衙內都是吃什麽長大的?
童泉林雙手扶著圍欄,哈哈大笑:“小子,我家侄……兒才學過人,你要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