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營熱情的把眾人請入大廳,二三十張飯桌上擺滿了酒菜。
他端起酒碗,恭恭敬敬的送到江晟麵前。
“大人,下官借花獻佛,敬大人一碗!”管營咧著嘴笑道。
“多謝。”
江晟接過酒碗,忽見對方雙眼泛紅,不由得好奇。
管營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裏的酒碗,借用體燥上火敷衍,隻想讓他趕緊飲下。
“管營大人倒是熱情,隻是天氣寒冷,我喝不慣涼酒。”
江晟有些心疑,笑道:“不如在此架起大鍋,且把酒水溫熱,大家再飲吧!”
管營見他不喝酒,其他人也都不拿酒碗,當下叫人把大鍋架起來,燒出一鍋熱水,把酒燙熱來。
“大人,酒已經溫好了。此間天冷,快飲些暖暖身子。”管營又來敬酒。
江晟見一眾獄卒隻是舉著酒壇給自己手下倒酒,跟伺候人的小廝一般。
按理來說,他們這裏物資匱乏,見了這麽多酒肉,早就按捺不住了。
如何一個個都不願上桌,隻是給他們篩酒吃?
江晟淡淡一笑,也倒了一碗酒遞給管營。
“好好好,你我同飲!”
“這……”管營眼巴巴的看著江晟,心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。
當即一狠心,將酒水倒進口中。
而江晟也舉起酒碗,誰知手上一抖,將酒碗打翻。
“嘩啦啦!”
那幾十個獄卒齊齊抬頭朝他這裏看來,一個個如臨大敵,將手放在腰間,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刀似的。
可是一看,卻是客人打碎了酒碗,一個個又連忙縮了回去。
“哎呀,不好意思,手滑了。”江晟無奈攤手,重新倒了兩碗酒,對管營道:“給管營賠罪,你我再飲一碗。”
管營的臉色極為難看,“大人,你……你如何這般不小心!快,快喝吧,下官酒量有限就不陪了。”
“這怎麽能行?權且再飲一碗,否則便是不給我麵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