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山蒼藍,晨霧迷茫,一身嗩呐刺穿破了山間的寧靜,緊接著是陣陣哭聲。
送葬的隊伍緩緩駛出海濱村,隊伍之中,一個青衫少年嫻熟地吹著嗩呐。
他劍眉星目,麵如冠玉,俊朗中帶著一絲書生氣,背上插著一根白幡,身邊跟著一隻大黑狗,正是陳寧!
淒婉的嗩呐聲從他口中吹出,一柄嗩呐壓製住了鑼鼓樂器,引爆了送葬隊伍的悲傷。
看其瘦弱的身子,鼓手大叔還有些擔心,陳寧能不能跟上節奏?
節奏?不存在的!
百般樂器,嗩呐為王,不是升天就是拜堂,嗩呐一響,我就是節奏。
陳寧小露一手,震驚的鼓手大叔直誇陳寧有葬帝之姿!
“咱們海濱村的鼓吹班子終於又齊了。”
鼓手大叔微微感慨,由於這一次葬的就是海濱村吹嗩呐的。
海濱村的鼓吹班子中的吹,已經空缺了挺長一段時間了。
隻要這次送葬做好了,陳寧就能在海濱村立足,正式成為鼓吹班子的一員。
夾雜在嗩呐聲中是黑子的一聲聲吼叫,明明不是那麽和諧的音符,在陳寧與黑子的配合下,卻顯得恰到好處。
隨著送葬隊伍上了山,終於,棺木放進墓穴,送葬的道士念完了經文。
陳寧和鼓吹班子又吹了一曲《青天歌》:
“塵歸塵,土歸土,黃泉此去無歸途。。。”
終於一切結束,陳寧也順利的入職於海濱村鼓吹班子。隨著隊伍回村開席吃最後一餐,他與黑子坐的是專業團隊那一桌。
按理說,酒桌,酒桌,喝酒聊天吹牛逼,理應有一個過程。
然而今天因為陳寧的加入,卻有了變數。就在鼓手大叔他們喝酒聊天吹牛逼的時候。
陳寧與黑子兩兄弟隻顧埋頭幹飯,吃相倒是不難看,但效率極高。一眨眼的功夫,一桌子飯菜少了一小半。
鼓手他們直呼陳寧這小子恐怖如斯,當下酒也不喝了,牛逼也不吹了,連忙加入幹飯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