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昀盛哥哥,你聽錯了。”
程溫嬌矢口否認,“從小到大,隻有姐姐欺負我的份,我怎麽可能傷害她呢?”
“嬌嬌。”顧昀盛像在看一個陌生人,“我第一次覺得,我從來好像沒有真正認識過你……既然你不想和我說,我不會強求你,但我還是勸你放棄你的計劃。如果夏夏出了什麽意外——”
“昀盛哥哥!”程溫嬌暴躁地打斷他,“你將來是我的老公!她出什麽意外,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?周子淵會關心她的。”
顧昀盛的臉忽然像被火舌燎過,燙得叫他無地自容。
同時,他的腦中也閃過了很多過去的回憶。
比如,程翊夏和程溫嬌兩姐妹鬧矛盾,在哭的永遠是程溫嬌,在挨罵的永遠是程翊夏。
又比如,在學校念書的時候,站在台上收獲鮮花和榮譽的永遠是程溫嬌,被老師叫家長的永遠是程翊夏。
如果有千載難逢的藝術表演機會,被推薦去的一定是程溫嬌,被認為難登大雅之堂的永遠是程翊夏。
這些種種,顧昀盛從前就看在眼裏。
但他過去覺得,是夏夏自己不爭不搶。
那既然她追求佛係人生,不要有太重的功利心,活的更輕鬆。
如今再看,或許,她不是不想爭,而是早就知道,爭也爭不過,懶得白費力氣。
不想,和不能,是兩碼事。
顧昀盛眼中的火光明明滅滅。
他自知不配當程家家事的裁決者,可他也知道,他不舍得再看到夏夏一個人撐著傘走在雨中了。
“程溫嬌,好自為之。”
丟下這句話,顧昀盛便離開了程家。
……
這天黃昏,還真的下起了雨。
路上行人都在感慨,“下午不是還豔陽高照嗎?怎麽說變天就變天。”
顧昀盛將車停在了“黑曜”傳媒樓下,拿著兩把傘準備下車。
可一瞬間,他又遲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