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忠義伯夫人眼中湧出一抹怒氣,狠狠一拍桌案,上頭的幾篇策論登時震了一震,落款謝昭兩個字也映入她餘光裏。
幾篇與《為國論》截然不同的文章,卻都文采斐然、驚豔絕倫,叫她愛不釋手,看了又看。
她立即就有了借口發怒:“你弟弟為國為民鞠躬盡瘁,策論文章引得天下讚譽,你卻在後宅丟盡她的臉麵,胸無點墨卻還要嫉妒她才華橫溢,有匪君子被你挑撥得如同市井無賴般不遜!若非看中謝昭品性才華,我怎會容你留在伯府多一刻?!”
“是啊。”顧令瀟諷道,“同一個爹生的,一個滿腹才華,有禮有度,一個卻滿腹心機,善妒惡毒,爹沒問題,莫不是娘的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她話音未落,一巴掌便狠狠落在了她臉上。
“你敢打我?!”顧令瀟捂著劇痛的臉,眼神怨毒地看著謝沅。
“再辱我母親一句,今日你能橫著走出這門,算我無能。”
迎著她冷漠的眼神,顧令瀟一時間竟被嚇到,不敢發聲。
“反了!反了!”忠義伯夫人氣得直抖。
謝沅看著她怒火高漲的模樣,始終想不明白:“母親為什麽認定是我在挑撥小弟胡鬧?他僅靠一篇文章就能扭轉您的看法,為什麽我努力三年、孝順三年,您始終看不到我?”
“你怎能與他相比?”忠義伯夫人冷笑一聲,“無論品性還是才華,你這輩子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!”
“憑你也敢與謝昭哥哥相提並論!”
顧令瀟亦聲音尖刻:“若謝昭哥哥是女子,世子夫人之位豈能輪得到你來坐?我大哥可憐你,趕在你快死的當口體貼一二,你就當真生出可以與我們叫板的錯覺了?!”
“你若識相,便速拿一紙和離書滾回謝家,省得死在伯府,還要叫我大哥背上克妻之名,沒得晦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