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含秋詫異一瞬:“是。”
她離開後,謝沅疲憊地撐起額頭。
今日對於承恩公世子的那番話,謝昭雖然有了解釋,她卻不知為何,竟不敢再全信了。
不過短短一個月,謝昭對她已經有了多次“解釋”,而她……她也才發現自己先前的疑心竟然沒有消下去,隻需一點苗頭,那點疑心就又有了卷土重來的趨勢。
她也不想再聽誰的一麵之詞,就拿事實說話吧。
晚間,她特地叫膳房多做了幾道菜,等著顧令璟回來。
卻隻得到他有應酬的消息。
看著謝沅漸漸黯下來的眼神,含秋硬著頭皮道:“二公子去了承恩公府,正與承恩公世子把酒言歡,世子放心不下,就去看她了,說是今夜就歇在承恩公府了。”
“今日小弟分明已經與瀚之表哥鬧得不好,怎麽又一起……把酒言歡?”
含秋臉色也有些複雜。
今日若承恩公世子說的是實話,那謝昭明顯是對他倒打一耙、想將鍋都扣在他頭上的,這樣的前提下他竟然還能與謝昭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,還又碰了酒……這究竟是有恃無恐,還是記吃不記打呢?
“……應該是他們兩人和解了吧。”
謝沅沒再多說,隻淡聲道:“夫君既然放心不下,就不必等他了。”
她今日雖然心情複雜,但找到恩人的消息足以覆蓋大部分負麵情緒,她也非常想和顧令璟分享這份喜悅。
但也不是非等回他不可。
她食不下咽地草草吃了點,就沐浴睡覺了。
翌日她起了個大早,未想顧令瀟竟然真的在等著她。
“懶惰無能,幹什麽都趕不上熱乎的!”已經穿戴整齊的顧令瀟嫌棄地起身,“潁川王府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,還不快走?”
她今日衣著精致,穿戴都不是凡品,連鞋上都鑲嵌著大顆光澤奪目的南珠,整個人瞧來明豔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