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色撩人”幾乎承載著宋美佳和我分手後的所有記憶,就連我和井上舞雪也是在這裏相識的。
自從井上舞雪離開後,“夜色撩人”的生意變得差了許多,驀地看見井上舞雪再次光臨時,那老板高興地和井上舞雪寒暄了幾句,並且大大方方地送了我們兩個果盤。
宋美佳坐在我左側,井上舞雪坐在了我右側,曹彬坐在我們對麵,打開的啤酒一口沒喝,隻是低頭望著桌麵,一口接著一口地抽著煙,一言不發。
終於,宋美佳長歎了一聲,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:“曹彬,你這麽做,對得起慕晚晴嗎?她現在可是懷著你的孩子,你卻背著她在外麵,和宋美宜搞在了一起。”
曹彬眼神有些渙散,呆呆地望著桌上的啤酒罐,沒有說話,也沒有反駁,臉上流露出懊悔之色,半晌後,長歎一聲,抓起一罐啤酒,咕咚咕咚仰頭一飲而盡,隨後,他把空罐重重往桌上一放:“我知道我對不起晚晴,也知道我一個結了婚的男人,再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是我的不對,可是,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?”
聞言眾人皆是一愣,宋美佳更是嗤之以鼻:“這麽說,有人逼你咯?”
“你們都知道的,我來自偏遠的農村,可是,你們見過我們那裏農村是啥樣子的嗎?”
“出了村,就是漫山遍野梯田,沒有抽水泵,灌溉需要用人將一桶桶的水挑到山上,沒有公路,從村裏到最近的小鎮,需要徒步走二三十裏的山路,沒有通電,家家戶戶都是點菜油燈。”
“從小學到高中,從村裏到鎮上,我一直都是全校最優秀的學生,我以全縣第一的成績,也隻是勉強考上了鵬大,距離我心中的京大差了很多,我不知道我考上了京大,會是什麽樣子,可是我就是沒考上。”
“進了鵬大之後,我才知道什麽是計算機,什麽是平板,什麽是筆記本電腦,這些東西對於你們城裏人來說,都是司空見慣的工具,可對於我來說,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高端產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