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裏,將滿身泥水的衣褲脫到洗衣機裏,然後洗了一個熱水澡。
刷牙的時候,看著鏡中的熊貓眼和裂開的嘴角,忍不住罵了一句“臥槽”,老梁下手真特麽夠狠的,沒有一個星期這淤青是消不掉了。
靠,老子這頓打可算是白挨了,而且還很冤。
我碰都沒有碰過司盈盈,就隻是陪著她逛校園看電影,卻被當作小三一樣打,老子特麽還不能還手。
蘭陵笑笑生早就在《金瓶梅》中告訴我們了,**人妻女笑嗬嗬,妻女**人意若何?老梁有這樣的結局,也算是求仁得仁了,可畢竟他是我的前同事啊,不管怎麽樣,他還在我困難的時候,借過一千塊給我。
誰搞司盈盈都可以,唯獨我不行。
煮了個雞蛋在左眼處滾了滾,然後又在嘴角擦了一點藥後,精疲力竭地爬上床躺上。
身體雖然疲累,可大腦卻異常活躍。
大雨中的那一幕,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旋。
直到淩晨五六點的時候,這才沉沉睡了過去,不知道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,聽到了手機響,我閉著眼睛從床頭摸到了手機,勉強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(汗,左眼已經腫得睜不開了,一條縫已經是最大的開合限度了),看到是井上舞雪打過來的視頻,心中一陣激動,想都沒想就閉起眼接通了視頻。
“歐巴?伊利呀?”(怎麽啦?)
我一聽見“歐巴”,身體猶如三十萬伏高壓電流通過一樣,立時睡意全消,這顯然並不是井上舞雪,我勉強睜開一條縫,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張精致的妝容。
“李恩雅?”我也十分吃驚,問道,“舞雪呢?”
“她……她……她下樓了……”李恩雅用蹩腳的中文跟我說道,不知道是因為她中文不好,還是因為心虛,說話時吞吞吐吐,眼神總是在閃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