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家家法是一把戒尺,且是在林雲汐母親去世後立的。
這把戒尺至今還未請出來過,現在看來她倒成了第一個體驗家法的人。
想到這裏,林雲汐精致的眉眼不由得一皺。
隻覺得莫名想笑。
人無語到極致是想笑的。
她直接當著兩人的麵舉起自己剛被齊漱碰過的手腕。
“爸,你知道我對海鮮過敏嗎?”
隻見那纖細白皙的手腕,此時卻紅腫得像個饅頭。
醜陋又難看的。
齊漱眸光一閃,繼而用手捂著嘴叫了出來:“小汐,對不起,對不起,阿姨不知道你對海鮮過敏,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“我從廚房出來之前,還在處理海鮮……”
她滿目自責之色,甚至頭都低了下去。
見狀,林宏達則是一把摟過她,而後轉頭看林雲汐:
“對海鮮過敏不早說?!一直藏著掖著當啞巴呢?還是說想等過敏後讓人伺候?!”
“你齊阿姨忙活這麽久,沒得到你一句好,還被你推開,現在倒好,還怪上她了?!”
他語氣中滿是對齊漱的維護。
至於林雲汐……
她先是咒自己又是甩開齊漱,差點讓她摔倒,光是這些,就讓林宏達對她本就不滿的態度更不滿。
隻見男人輕拍了下齊漱,安撫道:“別自責,是她沒提前說,不是你的錯。要是真過敏出了什麽事情也是她活該!”
活該?
聽見這兩字,林雲汐心髒驟然一縮。
什麽都是她活該,她就活該去死?
林雲汐不由得冷笑一聲:“我怪誰了?我有權怪人嗎?我隻不過是讓你們看了眼過敏的地方……”
“林雲汐!你這難道不是在怪我們嗎?!難道是我們讓你過敏的?!”
不等她說完,林宏達驀地出聲。
林雲汐抬頭看著這個男人,這個以前在她心中十分高大似山般的父親,眸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