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端端搬什麽家?你看看,腳都扭傷了,現在都腫成饅頭高了!”
“不過,為什麽手臂上也有傷?汐汐兒,你跟誰掐了?”
醫院裏,唐溱一邊攙扶著林雲汐緩慢走著,一邊拿著手中的單子看。
單子上是醫生寫的東西。
“搬家時不小心弄的,我能跟誰掐呢?”
林雲汐滿不在乎地說著。
唐溱收起單子,兩隻手扶著她往前走。
“搬家能在手臂內側留下月牙型傷口?汐汐兒你這騙人技術太低了點吧?”
“至於跟誰掐?這人還不多麽?周家的,以及你那不省心的繼母跟弟弟妹妹……”
要真說起來,唐溱能給她列出一堆能掐的“敵人”來。
關於林雲汐的複雜家庭,她也知道一點,正是因為知道,所以更加心疼。
林雲汐沒說話,因為唐溱說得很對。
她整個人深陷在糟糕混亂的環境中,兩邊都是“敵人”。
她停下腳步。
唐溱目光掃到廊道裏的長椅,“要在長椅上坐一會兒?”
林雲汐低嗯一聲。
兩人一起坐在長椅上。
從這處長椅朝前望去,剛好能越過醫院正中間的環狀空間,直望到對麵。
病人來來往往。
兩人安靜地坐在這裏,周身凝著一股靜意。
沒過多久,林雲汐突然開口:“下午,馮茹玉來小區了。”
唐溱扭頭看她:“她來幹什麽?難不成是替她兒子出頭?”
“還是說要接著磋磨你?”
“要我說,汐汐兒,你就是太心軟,這種惡婆婆就得惡人磨,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!”
她捏了捏拳頭,一臉的正義。
看著閨蜜這副為自己好的模樣,林雲汐不由得眼尾輕翹,勾帶出些許笑意。
“都不是,她來逼我回去,連帶著催生,讓我趕緊跟周柏生個孩子。”
“啊?”
唐溱整個人都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