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納爾,我以為你會一直照顧好她,所以才退出,你明白麽?”
“沈從文,她的事,和你我之間誰都沒有關係,那是她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又是自渡是麽?她要是渡不出來呢?怎麽辦?海納爾,如果她這次過不去,我說什麽也會把她帶回上海。”
“強迫她的來去,就是你能給她的麽?”
“那你能給她什麽?”
沈從文一把摔了杯子,正在櫃台裏調酒的林北北一下子怒了,摁滅煙頭問他想幹嘛,卻被海納爾抬手攔住。
他微微皺眉:“讓他說完。”
沈從文酒勁兒上了頭,他看著海納爾始終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更覺得心裏堵,替李鳶堵。
“李鳶。隻有我,隻有我隻知道李鳶小時候有多苦!她爸爸媽媽鬧離婚,為了撫養權大打出手。你以為是為了爭李鳶麽?不是,是都不想要李鳶!後來,隻有她外公,但是李鳶初中的時候她外公就去世了。好在李鳶的哥哥長大了,加上我父母的勸告,她母親這才願意接養李鳶。我從高中就追她,一直追著她到天南海北,可是我追到新疆以後,她對了起了心。對你……你卻對她不管不顧,你根本不知道李鳶的心裏有多沉重!”
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,海納爾就聽著,某些時候,某些字眼,像是針尖一樣劃過他的心髒,留下捉摸不透的痛感。
後來,沈從文醉倒了,他不會喝酒,在恰西草原上喝馬奶酒都會醉的人。海納爾把人扶回了房間。
出來時,正好碰上了李鳶。
李鳶衝她淡淡的笑,看見他從沈從文那裏出來便問:“怎麽了?”
海納爾搖頭,然後說:“李鳶,想出去走走嗎?”
李鳶不明所以,點了點頭。兩人從民宿出來,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。
李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是不是沈從文又說了什麽話為難你?他那個人就是那樣,呆頭呆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