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鞏留的第二天,李鳶坐在蝶湖旁邊,看著碧波綠水,有種物是人非的悲涼休戚感。
海納爾給她買了個冰激淩,新疆的冰激淩有一種很濃重的奶香味,醇厚絲滑,李鳶在伊犁六星街嚐過一次後就再也忘不掉了。
海納爾記住了她愛吃,每到一個地方,碰到了就會給她買。
海納爾問:“在想什麽?”
“上一次在這裏,還是一個多月前,和麥麥。”她忽然有些難言的笑了:“總是勸沈從文放下,結果自己又在這念叨。”
“這是懷念,人都會懷念,麥麥值得我們懷念。”
他攬過李鳶,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,兩個人一起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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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啟程前往恰西草原,這時路上的車已經比第一次來時多了很多,延邊的氈房和賣烤肉飲料的牧民也多了很多,李鳶停下買了瓶樹莓醬。
這種當地牧民自己去山裏采摘而製成的樹莓醬又甜又酸,沒有一點外來添加,抹在饢餅上吃味道超級好吃。還有一種桑葚醬,隻是這個時候的桑葚都已經敗了,剛來伊犁的時候李鳶吃過。
“你好,自治區野保協會的,從恰塔環線上天山脈。”
工作人員應該是當地的誌願者,態度很熱情。
回到車前,李鳶注意到海納爾的狀態似乎不太好,這幾天他幾乎每晚熬夜,剪輯、文案、運營賬號,好在連著爆了好幾條。
海納爾開玩笑:“咱們每天這麽奔波,廣告都沒辦法接。”
李鳶說:“我來開吧。”
海納爾聳了聳肩,點頭,上了副駕駛。
嘴上說自己不累,結果倒頭就著,外麵顛簸的厲害,他也不行。
其實這路上,每個人都累,可海納爾卻總是藏著累,他不將自己的累暴露出來,就一個人默默消化,不管是李鳶有心事還是沈從文走不出來,海納爾永遠平靜的接受所有人的情緒,再給予最深沉的關心和勸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