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淵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輕笑。
他心裏清楚,這是般若的心理戰術。
無非是想讓他變得慌亂,從而讓他喪失思考與應對的能力,在恐懼中自亂陣腳。
然而,對於對鬼異文化癡迷的謝淵而言,這種程度的心理幹擾就和毛毛雨一樣。
般若察覺到自己的意圖已然被謝淵看穿,索性不再遮遮掩掩。
它緩緩抬起那幹枯的手臂,鋒利如刀的指甲在幽暗中閃爍著寒光,隨即狠狠劃過自己的手臂,瞬間,一道深深的血痕浮現,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滲出。
緊接著,它伸出那細長而扭曲的舌頭,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沿著手臂上的傷口緩緩繞了一圈,將滲出的血液一點點舔舐幹淨,整個過程令人毛骨悚然。
它猛地將目光徑直投向謝淵。
此時,般若的雙眼之中已然布滿了恐怖的血絲,那血絲如蛛網般密布,使得它的眼神更加凶狠而瘋狂。
它的身軀周圍,黑色的鬼氣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不斷地向外迸發,它的情緒顯得極度狂躁,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失去理智。
“來啊!來殺我呀!”般若那原本就蒼老沙啞的聲音此刻因為興奮而變得尖銳刺耳,猶如夜梟的啼鳴。
它的目的是要激怒謝淵,引誘他對自己展開攻擊,越受傷就會越滋生出強烈的恨意,而這恨意又會源源不斷地轉化為更為強大的力量。
但對於謝淵來說,又怎麽可能輕易上當?
見他沒有動作,般若便直接一步一步地向著謝淵走去。
緊接著,它原本就淩亂的頭發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生長。
與此同時,在它的額頭之上,兩隻尖銳的角緩緩破皮而出,角質堅硬且閃爍著幽冷的光。
而它的那張臉,更是在瞬間變得猙獰恐怖。無數深淺各異的傷痕如蛛網般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臉頰,那傷口的形狀極不規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