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遠處十分模糊的樓影,估摸著那地方今天還非去不可了。
我和謝綏之叫上劉春蘭,三個人緊趕慢趕朝著那個廢棄船廠走去。
一般人害怕鬼魂,可咱們陰人幹的不就是天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的活兒嗎。
趁著天還沒黑,最好能趕緊找到。
這船廠的大門已經生鏽的不成樣子,門口看似被鐵鏈鎖著,實則門縫足以通過一人了。
我們三個來到了船廠裏麵,四處搜尋起來,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,除了老舊的設備和廢棄的船隻以外什麽都沒有。
“這兒有個門!”謝綏之在遠處喊道。
我應聲跟過去一看,門鎖已經掉到了地上,裏麵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。
應該是通往地下室的。
我們三個人一步一步往下走,房子年久失修滴滴答答的漏水聲無比清晰的回**在耳邊。
越往前走,我的心裏越是發毛。
這地方太黑了,我們也沒帶手電,萬一裏麵有什麽東西可就麻煩了。
“走”
我小聲對謝綏之說道,趁著走的不深,現在離開還來得及。
謝綏之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話音剛落,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拽向別處,我瞬間睜大眼睛想要掙紮叫喊,可無奈那人力氣實在太大,我掙脫不開嘴巴也被死死捂住。
我抽出根銀針就朝著那人大腿刺去,不料那人閃身一躲,銀針反倒被他奪了去。
“別喊。”
“是我。”
那人將我放開,我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十分熟悉,但又想不起來是誰。
“嚓”
一根火柴在黑暗之中亮起,我透過微弱的火光看著那人。
竟然是何璟聞!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我吃驚的看著他。
他看上去十分虛弱,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隨後將火光移到他的大腿處。
隻見黑色的褲子已被利器割開了一道口子,長長的傷口朝外翻了出來,鮮血已經浸濕了他整條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