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陳司樂說傷她之人是女子,且身手矯健跳窗逃走的時候,芙蓉便猜到了就是翠環。
前四世,冷素夕嫁入侯府,都帶著陪嫁丫鬟翠環。
翠環會武功,與徐嬤嬤是一武一文。
冷素夕也是憑借著這兩人的忠心幫護,在侯府內作惡多端。
隻是翠環與徐嬤嬤不同,她助紂為虐隻為了冷素夕的一個承諾:待到她年滿二十,就還她身契,許她去與母親團聚。
赫連禹走到徐嬤嬤麵前,抬手撥開她,直麵麵色煞白、噤若寒蟬的翠環。
“無需檢查他人。你,剛剛偷偷離席。伸手。”
徐嬤嬤隨機應變,迅速反應,搶先抓住翠環的手高舉,驚叫:
“翠環,真的是你!你糊塗啊!我和四小姐不是都囑咐過你,不可憎恨嫉妒季小娘嗎?
“世子,這傻丫頭傾慕您許久,一心盼著小姐嫁於您後能抬她做侍妾,所以才會嫉恨季小娘。”
翠環重重跪下,手腕仍被徐嬤嬤用力攥住,手上的燙傷觸目驚心。
她一定很痛,但卻一直隱忍。
徐嬤嬤攥住的豈止是她的手腕,也是她的命門。她根本無從申辯,一旦指控傷人是受冷素夕指使,身為卑賤丫鬟的她定會小命不保。
翠環根本沒得選,就像是當初的芙蓉一樣。
冷素夕愣了片刻,而後反應過來,“賤婢,你做出這種事,罪不容誅!”
冷相來到殿內中央,鞠躬行禮道:“侯爺,長公主,還請二位恕罪。”
鄢辰陽笑道:“是下人們犯的罪過,冷相不必在意。今日本侯壽宴,不要讓這些小風波擾了諸位興致。”
長公主也保持微笑,“芙蓉,快護送陳司樂回宮。”
赫連禹從徐嬤嬤手中奪下了翠環的手腕,“既然這丫鬟的罪過是在侯府內犯下的,理應交由侯府處置。冷相以為呢?”
“不行。”冷素夕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