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辰陽和長公主湊近仔細觀察,隨後一同露出失望至極的神態。
長公主揮手,“拿下去吧。”
徐嬤嬤後退,突然腿軟,身體失去平衡。
就在她即將要栽倒之時,赫連禹搶身於前,一隻手端住了托盤上的水碗。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赫連禹低頭去看。
長公主無力道:“禹兒,事實擺在眼前,由不得你不接受。你輸了,願賭服輸,打發芙蓉離府吧。芙蓉軒和那些銀票都歸她所有,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過。”
“母親,我輸了就要願賭服輸,那麽倘若是冷氏輸了,是不是也要願賭服輸?”赫連禹看過水碗,仍麵不改色,勝券在握般。
鄢辰陽長歎一聲,“哪有什麽倘若?血融者即為親,你眼瞎的毛病又犯了?”
“誰說血融者就一定為親?父親,母親,兒子勸你們謹慎,否則怕是要後悔。”
鄢辰陽怒道:“禹兒,你這是何意?難不成為了留住芙蓉,你要顛倒黑白?”
“顛倒黑白的另有其人。”赫連禹回頭招呼,“芙蓉,過來。”
二人共同站在鄢辰陽和長公主麵前,各自伸出左手。
“這……”
鄢辰陽長公主看得真切,赫連禹的左手食指上有被針刺破的紅點,而芙蓉的左手手指完好無損。
“禹兒,剛剛那竟是——你的血?”長公主愕然瞪大眼。
“是,我與芙蓉見冷氏竟然如此輕易答應以婚事做賭,便猜到了這水可能有問題,任何人的血滴進去都會相融,於是我便代替芙蓉來刺破手指,想要以我的血試試看,這水到底有沒有問題。”
鄢辰陽點頭道:“怪不得剛剛你的動作如此之快,我們的注意力都在芙蓉的怯懦閃躲,你的強行霸道之上,根本沒注意銀針刺的到底是誰的手指。”
長公主白了芙蓉一眼,“你也是,居然還吃痛叫了一聲,為了掩飾手指沒有流血,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