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禹猛然轉頭,眼前竟是滿臉緋紅,隻著肚兜的娢娢。
巨大的失落感仿如迎頭一盆涼水。
娢娢美則美矣,也的確**,可她不是芙蓉,不是他要等的人。
“蕭笛!”赫連禹的失落化作怒火,最先要燒的便是守門的蕭笛。
眼見著蕭笛就要進來,娢娢趕忙抓起脫在地上的衣衫穿上,犯了大錯般縮在角落。
“世子。”蕭笛快步進來,“是屬下的錯,隻是……這是世子夫人和長公主的命令,屬下不敢違抗。”
蕭笛暗暗叫苦,這幾日不是都是娢娢侍寢嗎?他理所應當認為赫連禹不會發怒啊。
赫連禹想要對蕭笛和娢娢發火,但又覺得他們無辜,不該承擔他的怒火。
該承擔的是芙蓉。
赫連禹匆匆擦拭身體,更衣出門,直奔芳菲苑。
她不來,那他便去。
芙蓉正撫琴,聽不到門外聲響,再抬頭時,赫連禹已經立在麵前。
芙蓉驚喜綻放笑顏,卻見對方一臉陰雲,笑容淡去,化作小心謹慎,“世子還在生芙蓉的氣?”
赫連禹聽這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,芙蓉這是在等他消氣啊,隻是等而已!
“你這女子真是貪心,既想要利用我,又懶得討好我!”
芙蓉一聽,瞬間領悟,直奔赫連禹的懷抱。
赫連禹抗拒,向後退。
芙蓉執著,向前追。
赫連禹明明可以憑借著力量優勢把她推開,偏偏兩條手臂軟綿綿,使不上力。
“畢竟是側夫人,我得跟你知會一聲,娢娢已經是我的侍妾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芙蓉的頭埋在赫連禹胸膛,說話甕聲甕氣。
赫連禹聽不出她的情緒,隻好再問:“你作何感想?”
芙蓉想起了從前在袁府,袁仲辛納妾之後,範氏不依不饒,袁仲辛一氣之下冷落了範氏將近半年。
她現在急需迅速把赫連禹哄好,自然不能小家子氣,而是要展現側夫人的胸懷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