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燦神色漠然,“你問我做甚?她又不是我的人,她是老夫人的人。”
他說這話時,眼睛冷冷睨著錦瑟,將“老夫人的人”幾字咬得異常的重,聽著就知道他不悅。
錦瑟心中無奈又苦澀。
他到現在還認為她是別有用心接近他。
可她該解釋的已經解釋,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相信。
看她那欲言又止,仿佛委屈一般的眼神,高燦心中越發煩亂。
不是和李雲澈拉拉扯扯,相談甚歡嗎?求他啊,指不定他樂意呢。
他挑眉沒好臉色瞥了眼李雲澈,“何況她一個丫鬟,這些都是她該做的。你若不放心,大不了做個好人,陪她一趟。”
“明熠說笑了。”
李雲澈有些抱歉地看向錦瑟,他雖和高燦交好,可畢竟是客,也不好插手侯府的事。
李靜儀見高燦默許,心中得意,冷冷朝錦瑟斥道,“還不快去!”
高燦目光垂下,掃了眼錦瑟有些腫的腳踝,以為她會向往常一樣膽大包天拒絕,誰知卻聽到一聲順從的“是”,眼底驀地閃過一道冷芒。
錦瑟如今疼得厲害,隻想快點辦完事交差,
沒等高燦說話,她便轉身離開。
高燦微眯了眼眸,一言不發看著一瘸一拐走遠的小丫鬟,臉色陰沉。
“你真是胡鬧。”
李雲澈皺眉嗬斥,李靜儀無所謂地揚著臉,她才不信兄長舍得罰她。
“明熠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李雲澈和高燦道了一聲,又叮囑李靜儀多陪著老夫人,便出了侯府。
錦瑟忍著疼走到門房,想請門房派一輛馬車。
管事的劉長昉得了李靜儀的好處,見錦瑟來便故意為難:“馬車是留給主子的,你是什麽身份,也配坐馬車?”
侯府的馬車雖然隻有主子才能坐,但若是為主子辦事,是可以請門房安排的。
錦瑟見他態度輕蔑,隻得好聲請求:“老夫人想吃蜜餞,若去晚了恐怕來不及,還請管事通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