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燦若是能被楊鈿兒這三言兩語嚇退,這些年就不會落下張狂的罵名。
看她愈發蹬鼻子上臉,他隻覺得像個跳梁小醜。
冷嗤道:“一個丫鬟,犯得著你一大早興師動眾來鬆濤苑指手畫腳?還是說你做了什麽虧心事,擔心事情敗露?”
他在外話少,向來說一不二,一直給人一種威嚴壓迫的強大氣場。
如今眼神淩厲,不怒自威,楊鈿兒心中慌得很,卻不好露怯,仍是一副長輩的訓斥口吻:
“燦哥兒胡說什麽,是你私自關押楊家下人,傳出去有損兩家親戚情分,何必要做到這份上?”
錦瑟聽到這兒,已經忍不住胸中怒火。
段烏德又是她哪門子的舅爺?
楊鈿兒又是辱罵高燦的出身,又是拿孝道壓他,不過是為了她那見不得人的目的罷了。
她怎可如此折辱高燦!
錦瑟冷笑著提醒:“我聽聞當初汀蘭苑那位臨死之前,已經丫鬟身契歸還,青黛如今是自由身。”
“即便她念著舊主的情分,那也是汀蘭苑的人,何時攀扯上楊家?”
“二夫人何必胡攪蠻纏,又是孝道,又是親戚情分來欺壓一個後輩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想鬧分家。”
高燦眉心微皺,看向錦瑟的眼神冷如刀鋒,帶著淩厲的刺探。
她從何處得知那人當初曾歸還丫鬟身契?
那人跟前四個丫鬟,兩個已死,青嵐下落不明,這麽多年來,他都找不到。
她和青黛水火不容,不會是從青黛那兒得來的消息。
難道是老夫人?
錦瑟聽了楊鈿兒方才那番話,惱怒之下,忘了掩藏,毫不畏懼看著她,冷聲道:“你如此不顧體麵,可將侯爺放在眼裏?”
又是錦瑟!
一個丫鬟,膽敢如此和她說話!
楊鈿兒臉都氣綠了,眼神一冷,拿出了高門夫人的威嚴,指著錦瑟冷斥道:“賤婢,這裏何時有你說話的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