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徹底寄了,人沒賄賂成,銀票也沒了。
但這本就是個無解的局,他隻能賭,賭那個小兵見財起意放了他,奈何那小兵不講武德,拿了錢不辦事。
這可是軍隊大牢,就算僥幸越獄,外麵還有士兵巡邏。
被發現後更是要麵對成百上千人的追捕,更有可能被通緝,這個世界交通又不發達,再怎麽跑也跑不過戰馬的四條腿。
驛站確實有賣馬的,但那是劣馬,怎麽可能跑得過戰馬,就算僥幸逃過了追捕,他還能去哪?
去其他國家嗎?原主在城裏喝花酒都會被綁架,更何況逃亡的路上。
北上草原?別鬧了,江城前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,根本分不清楚東南西北。
連逃離土匪窩後都能走反方向的人,你指望他在草原活下去?
懊悔過後,江城無奈躺下,沒辦法,隻能等,等一個機會,一個逃出去的機會。
次日中午,江城帶著厚重的黑眼圈醒來,苦牢的環境還不如土匪窩,幹雜草鋪的**全是跳蚤,偶爾還會竄出來一隻蟑螂。
錦衣玉食慣了的江城哪裏受得了這個環境,一整晚幾乎沒睡,直到淩晨六點才勉強睡著。
“喂,小子,吃飯了。”
是昨晚那個士兵的聲音,江城聽到這個聲音沒有生氣,更沒有衝過去罵他。
時勢逼人,現在跑過去罵他沒有一點用,惹得對方不高興了,自己在苦牢的日子就不好過了。
閻王好過,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。
江城走到鐵門處,拿起那碗食物,碗裏放著一個黃黃的硬硬的東西,有點像北方的窩窩頭。
還有幾片菜葉子和一塊肥肉。
“小子,被說小爺我不仗義,這份待遇你可是獨一份。”
說完就回到不遠處的桌子處和另一個士兵喝起了酒。
聞言江城看向另外一個牢房,那個犯人手裏也拿著一個碗,但隻有一個窩頭,沒有菜葉,更沒有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