諶載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他控訴我的語氣越來越激動,我毫不懷疑要不是恪守職業道德,他一定會對我報複回來。
我也沒想到,自己的小聰明壓根沒用對地方。
也是,諶載辛看著大條,但粗中有細,如果錢嵩認得他,他該不會輕易出現在這。
我尷尬到臉上有些掛不住,想解釋,諶載辛卻懶得聽,他翻著白眼問道:“你說要告訴我馬熙雯的秘密,你知道她什麽秘密?”
“我已經告訴你了呀,你沒發現嗎?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馬熙雯的死,應該是一場意外,而並非蓄意謀殺,對吧?”
諶載辛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戒備:“你從哪裏知道的消息?是莊前?不對,他不了解我們組的案子。”
我其實還挺不適應和諶載辛這樣交談,我又不是他的犯人,他沒道理這樣審訊我。
我環著手坐在床邊的梳妝台上,聳了聳肩:“我打聽到那棟公寓樓屬於錢福,錢福分給了錢嵩一樓,剩下的大部分租給附近寫字樓的白領。那棟公寓入住率高,安保級別也高,每層樓還都配有監控、馬熙雯才住進去沒幾天,我覺得一般不會有人選擇在那裏殺人還不處理屍體,甚至連燈都不關,就任由屍體在那被人發現。所以,我猜凶手隻是和馬熙雯起了衝突,馬熙雯患有再生性障礙貧血,才會在並未遭到致命攻擊因失血過多死亡。”
聽到這話,諶載辛幾乎是從**彈起來的,他一步步朝我走近,站在我麵前,擋住窗外透進來的陽光,帶給我強烈的壓迫感。
諶載辛像變了一個人,目光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:“你怎麽知道馬熙雯患有再生性障礙貧血?別告訴我,這是你猜出來的。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我揚著下巴著同諶載辛對視,絲毫沒有露怯:“我問過田美,明明缺錢,為什麽不和馬熙雯一起兼職,她說馬熙雯剛來鬆果的時候帶上了她,可她體檢沒有通過,因為再生性障礙貧血被辭退。可是我記得……大一入學學校鼓勵我們獻血,田美的朋友圈裏現在還有獻血證書,她獻血400CC,非常健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