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初瑤緩緩睜開眼,便看到了沈鬱白已經滿是胡茬的臉。
她眨了眨眼,閉上又睜開,才確認眼前的人真的是程鬱白。
“鬱白哥……你怎麽來了?”
因為昏迷了太久,尹初瑤的聲音有些幹啞,說話的時候嗓子都一陣一陣扯著疼。
“你昏迷了太久,先別說話,喝口水潤潤嗓子。”
程鬱白把她的病床搖起來,又給她倒了杯溫水遞到嘴邊。
放下杯子,他無奈的看著病**的尹初瑤:“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來了。”
“我要不是來了,我都不知道你發生這麽大的事情。”
尹初瑤臉色蒼白的坐著,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看她這樣,程鬱白也不忍心再繼續說她:“你這次是命大。”
“好在你摔下去之後有樹枝做緩衝,沒有摔傷內髒,更幸運的是沒有遇到猛虎野獸,不然你現在估計屍骨無存了。”
“等你修養好了,我帶你回上海,以後都不來這裏了。”
程鬱白的話音剛落下,病房的門就被輕輕推開。
尹初瑤轉頭看過去,變對上了翟司宴的目光。
“初瑤……”
翟司宴隻穿了一身休閑裝,形容憔悴,眼裏滿是紅血色。
前幾天還神采奕奕的男人,此刻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。
他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用力攥緊,站在門口竟然顯得有幾分無措。
看到翟司宴進了病房,程鬱白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:“誰讓你進來的?”
程鬱白起身朝著翟司宴走去:“滾出去,這裏不歡迎你。”
“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,不能被刺激。”
說著,程鬱白就要喊人將翟司宴趕出去。
這時,一直沉默著的尹初瑤忽然開口了:“鬱白哥,你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我有幾句話想和他說。”
翟司宴站在門口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程鬱白的話他都充耳不聞,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