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的幾天,翟司宴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尹初瑤。
哪怕程鬱白一直把他攔在外麵,哪怕病房的門始終關著。
哪怕他隻能站在病房外,遠遠的透過那個小小的玻璃窗口看一眼。
哪怕每次都隻能看一小會兒就會被程鬱白趕走,他還是日複一日的堅持。
好像想用這樣的方式,把錯過的那八年,全都彌補回來。
這一天,翟司宴帶著吃的來了醫院。
起初程鬱白想要把他攔在外麵,可是翟司宴說:
“程先生,既然你和阿瑤從小就認識,那你一定也知道她的口是心非,她心裏想要的是什麽,你也很清楚。”
程鬱白站在原地,看著翟司宴,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,他眸光暗了暗。
“程先生,病人的心髒情況目前不是很樂觀,盡管之前進行過手術,但現在……”
“今天醫院專家會診後,我們一致認為,患者修養一段時間之後,需要再次進行手術。”
程鬱白的心口泛起隱秘的疼痛,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。
所以即便程鬱白看翟司宴的目光依舊不善,但想到這些,他也沒有繼續阻攔。
翟司宴拎著保溫飯盒進病房的時候,尹初瑤正拿著手機再看那拉提草原的宣傳視頻。
他將吃飯的桌子挪到病床邊,把保溫飯盒打開放在尹初瑤麵前:
“阿瑤,我請了兩個營養師給你配營養餐,你試試看,合不合胃口。”
尹初瑤這才關上手機。
她看了看關上的病房門外,又將目光放回翟司宴的臉上:“怎麽是你?”
“鬱白哥呢?”
聽到這句話,翟司宴布菜的手一頓:“他有點事,在忙,你先吃飯吧,一會兒他就來了。”
即便這一刻他的心裏已經亂成一團,臉上卻依舊半分不顯。
尹初瑤目不轉睛的看著他,看著翟司宴遞過來的筷子,她也始終沒有伸手去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