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司宴和程鬱白對視一眼,都在心裏重重的呼出一口氣。
三個人都知道這個問題的深層含義。
翟司宴問這個問題,既是問做手術,也是問他們的感情。
能不能再試一次手術。
能不能,再試著去愛一次。
不過程鬱白並沒有去阻止,他當然愛尹初瑤。
但比起得到她,占有她,他更希望她擁有真正的幸福,得到真正的快樂和自由。
不為錢財所累,不受病痛的折磨。
半個月後,尹初瑤再一次進了手術室。
隻是這一次,有兩個愛她的人,把她一起送進去。
到了手術室門口時,翟司宴緊緊的攥著她的手,在她眉心落下一吻:
“我的阿瑤最勇敢了,加油,我等你出來。”
“等你好了,我們再去看日照金山,我們去喀納斯湖看日出。”
尹初瑤抿了抿唇,滑落兩滴淚:“好。”
這一次的手術十分順,也非常成功。
最重要的是,經過長達半年的修養和觀察,醫生都說尹初瑤的身體狀況已經十分穩定。
而程鬱白,早在尹初瑤做完手術第三個月的時候,看她恢複得不錯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新疆,回到上海去處理工作事務。
這天,是尹初瑤正式出院的日子。
程鬱白得知消息,一早就趕到新疆。
他捧著一束花站在醫院大門外,翹首以盼的等了許久,終於看到了尹初以和翟司宴的身影。
程鬱白看到翟司宴的時候,臉色就變得沒有那麽好看了。
即便之前兩個人在尹初瑤做手術這件事上達成了高度一致,但在感情這方麵,程鬱白始終是看不順延翟司宴的。
每每和尹初瑤打電話,聽到翟司宴這幾個字,程鬱白總要出言諷刺幾句。
“阿瑤,你現在身體已經完全好了,要是後悔了,隨時告訴我,咱們把這小子踹了,找個更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