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貞看向夜空,苦笑:“我爸估計還癱在地裏爛醉呢?”
嗯?宋書音詫異,這幾天過來,洪貞從來沒有提過她父親,她以為洪貞是單親家庭,哦,不對,宋書音想起之前球球高燒的那天,王哥提到過洪花的丈夫,但她沒在意,加上洪貞和球球之後完全略過了她們的父親,宋書音也沒細想過。
宋書音斟酌著問:“你爸喜歡喝酒?”
洪貞低頭在地上畫圈,生氣地說:“他不止喜歡,他沒酒喝就要砸家了,總是偷偷地帶酒去地裏喝,半夜再回來撒酒瘋。”
宋書音也無奈,說實話,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,球球和洪貞居然保持著善良,她都要懷疑洪花是不是去哪偷來的兩個孩子。
不一會,顧憫禮回來了,他手上拿著一個餅,走到她麵前時,他不好意思地說:“現在很晚了,都沒什麽人擺攤,這是我在一家餅攤前買來的,最後一個了,你們分著吃。”
宋書音接過,撕了一半遞給洪貞。
洪貞猶豫了幾秒,接了過去,咬著牙吃餅。
宋書音也不知道他們在門外到底等了多久,隻知道後來她下半身都沒有了知覺,再次醒來時,她躺在一個人的背上。
熟悉的味道,是程道遠。
宋書音沒有說話,她靜靜地聽著他的腳步聲。
她悄悄地看周圍,程道遠拿著一個手電筒,光照到周圍,她才發現這不是回李嬸店裏的路。
還沒等她問,程道遠就說:“醒了嗎?我帶你去招待所。”
宋書音也不裝了,說:“放我下來吧,我的腿已經好了,我要回店裏。”
程道遠彎腰,讓宋書音下地,轉身解釋:“顧憫禮擔心洪貞的父親找你算賬,讓我把你帶到招待所。”
醉酒的人一旦遇到不順心的事情,確實會發酒瘋,去招待所也好,隻是洪貞和顧憫禮呢?
程道遠看她看周圍,皺了一下眉,說:“顧憫禮去守著店裏了,他擔心被砸,另外洪貞去你住過的那間屋子裏睡了,顧憫禮守著應該不會出什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