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的機票沒有了。
顧長宴著急出發,擠上了淩晨的高鐵。
十多個小時的商務座,他並不舒服。
再加上腦海裏一直想著穆清,他怎麽都靜不下心來。
發出去的消息無人回應。
就連電話也是關機狀態。
也許是睡覺了吧?
他隻能如此安慰自己。
林北心的電話又打進來,他煩躁地掛斷。
接二連三,他終於是忍不住吼了一句。
「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點?」
對麵哭哭啼啼地委屈至極:「你對記者都說了些什麽啊?媒體現在……」
不等林北心抱怨完,顧長宴就掐斷電話。
下屬那邊發來消息,說林北心一直在鬧情緒,非要見他不可。
網絡上因為顧長宴的有意下架視頻,很多猜測都流傳出來了。
他捏了捏眉心,語氣不善地告訴手下:「不要再讓她鬧出任何動靜。」
手下立馬明白過來,林北心不再受寵了,下手拖她出公司的力度也大了不少。
顧長宴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燈火通明,想起自己也曾對穆清這樣不耐煩。
他討厭她總是查崗,也討厭她會哭鬧自己身上有香水味。
在權力頂端待久了,沒有人會如此約束他。
手機的回複消息還停留在一個月前穆清問自己回不回來吃飯。
他企圖妄想再找到一些他們還相愛的證據。
卻越翻越寒心。
白色聊天框占據了很多行,他隻言片語地敷衍。
到後來,對麵也沒消息了。
顧長宴腦子裏亂糟糟的,過往如同從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裏回現,他心裏緊緊揪得慌。
初次遇見他恍若認為自己遇見了仙女。
穆清一舉一動都能讓自己心動許久。
當初為了讓她爸媽鬆口放人,他緊張了兩天兩夜沒合眼。
那時候他固執地認為,自己這輩子隻會對穆清一個人好,她爸媽不同意,他有的是毅力磨下去。